起初只是順著威世智公關炸裂而衍生的跳槽風而去研究了下Pathfinder 2e系統,結果發現了一批新加入的狗狗種族然後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直接生出了一張完整角卡以及下述的背景故事果然慾望就是人類的超能力阿
寫到一半發覺自己有意無意的模仿前陣子讀完的《獵魔士》風格,也是自己第一次寫有多角色登場的狀況,背景上使用Pathfinder裡的
「
「少爺,我們來書房是為了學習歷史,不是來討論小說情節的。」
「我很喜歡這位逃離母親可怕的獻祭儀式的遊蕩劍客.
迪諾看著青年沉浸在想像、於空中不停揮舞欲模仿法術的手指,他大概知道為何劍術教練老是抱怨少爺在練劍時比劃些奇怪的動作了「少爺,擁有夢想是好事,但還請您先完成今日的課業替未來的日子做好準備才行。」
「做這些作業又有何用。」青年不悅的翹腳後仰「而且你看操火使.
「那是因為我是
「活的短總比整日待在這被親戚白眼的好。」
侍從陷入沉默,就他的立場來說他應該要訓斥青年幾句,但他能理解這位不受人見戴的私生子處境。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青年尷尬的轉移話題「咳,總之,我會把功課做完的。晚點我有事得外出一趟,再幫我跟家人報備下。」
「恩?喔……」
這群人分明是看我年紀小便瞧不起我!青年撞出酒館的活板門,試著將裏頭的訕笑聲拋置腦後。
我在這區域露臉都不知多久了,總叫我去做運貨、挑肥、端盤子這種雜事,這也就算了,凡事總要有個起頭。好不容易有人託我去解決一樁竊盜案,調查到最後才發覺我要對付的是一隻烏鴉。費勁力氣完成工作後又突然有人起鬨:「我怎知道這不是你自導自演?」,逼得我得把家族的名號搬出來才讓事件告一段落,這些年在宅邸上的課半點用都沒有!
青年難掩心中的憤恨一腳踢飛落在他腳邊的大石子,他的視線隨石子飛去的方向一看才發現有一名——不,三名陌生男子朝他緩緩靠了過來,神情明顯別有居心。
皮埃爾盡力隱藏自己的恐懼並拉高音量、擺好架子,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具威脅性些。
「我,皮埃爾!
從前,他是村裡少數會識字的人,一日家裡拜託認識的行商帶他到城裡找份更有賺頭的工作便輾轉來到市內給人幹抄寫的活,但這繁瑣又無趣的工作總使他頻頻打瞌睡,老搞得書卷上的口水比墨水來的多,最終不出所料被憤怒的學士給開除了。
現在,他只能帶著所剩不多的盤纏在郊區與一群豬朋狗黨打混過日——直到一位小鬼的出現給了他契機。
漢斯不知道這小鬼成天在酒館胡謅的故事是什麼,但他認得他因氣急敗壞而亮出的紋章戒: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貴族家徽——這是他在先前搞丟的工作中學到的——他將這資訊捎給了朋友們,隨即便將那小鬼抓來並擬出了一份計畫。
只要他們索求的金額足夠「合理」那些貴族就會為了便宜行事而支付贖金。只要幹完這一票後雇個車逃回他那鳥不生蛋的故鄉再隨口謅個理由搪塞過去,他便能買塊好地安享天年。
想到這,漢斯拿出那反覆修改多次的信件興奮又緊張地打量著,他從沒想到這份技藝會在此時派上用場,要是綁票時沒人識字那不就糗了嗎?
不待其對自己的巨作下更多評論,一枚飛箭由林中飛出刺穿了他的胸膛,不消片刻,那乘載著其淵博學識與美好夢想的勒索信便隨著筆者的性命流失在這片血水之中。
舒尼一族天生的好鼻與靈巧的身手使他們成為優秀的獵人,迪諾也不例外。在迪諾成為侍從前與他的族人學了不少打獵技巧,他聽說過這能得到某些人類貴族欣賞,但他從沒想到這份技藝會在此時派上用場,他也不希望如此使用這項才能。
迪諾輕輕放開了拉至臉頰旁的弓弦。
他曾懷疑過,也許這便是少爺的家人放任他肆意外出的原因?但日常生活時的種種跡象與理智告訴他這比起信任更像是不在乎——他們巴不得皮埃爾這個名字就此消失。
迪諾瞅了甫即放倒的第二名綁匪一眼、拔出方才埋進他腦門的箭矢,心中不由得冒出一絲怒火。
既然如此我便順著少爺的夢想助他成為英雄吧,這起意外應該能成為少爺的動力,往後幾年拉高些訓練強度再拜託認識的牧師給他做點家教,待少爺成年後看要去南方的
迪諾繃緊手中的弓弦走入營地,準備對付最後的獵物。
「
該死,沒命中要害。迪諾放棄躲藏快步向前現身於綁匪的視線中,對多數人而言舒尼的第一印象頗為和藹可親,顯然眼前這位仁兄不這麼認為。
在迪諾還未來得及拉滿弓,綁匪已亮出短刀、將青年拉至身旁:「不準過來!再過來的話……我……」雖然語帶威脅,但他的動作與其說是脅迫倒更像把青年當作盾牌來用。
你.不.敢。迪諾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情。
漂移不定的眼神與不住發抖的四肢都表露出這位綁匪的無助,迪諾懷疑對方就連他眼前的「生物」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不想冒著傷到少爺的風險。
迪諾放棄戰鬥姿態有些誇張的將弓箭高舉過頭,在他清楚看見綁匪露出的醜陋笑容時緩緩彎下腰將弓箭放置於其眼前——接著瞬間抽出匕首撞向綁匪。
彼得被預料之外的巨力撞退數步,手中的青年順勢脫離掌控。綁匪好不容易抓回平衡隨即迎來獵犬一連串的猛攻,方才受的傷使他迅速趨於劣勢,缺乏與小體型生物搏鬥的經驗更讓他身子多開了好幾道口子,很快的他唯一的選擇便是抓住短刀、利用體格差距全力砍向近身的舒尼。
迪諾預料到了這舉動而他不打算防守,他確信自己靈活的步伐與悉心照料的皮甲可擋下這一擊,看準綁匪豁出全力的一瞬,舒尼手中的利刃順勢轉向、直朝人類的咽喉送去。
「迪諾小心!」但迪諾沒料到他欲保護的青年搖晃著起身,朝那揮向舒尼的白刃撞去。
「不,少爺,不!」
「迪諾,我們要去哪裡?」
「去附近的村落,那裡有我認識的牧師,她能幫助我們。」
「迪諾,我剛剛表現很勇敢,對不對?就像
「少爺別說話,對身體不好。」
「迪諾?」
「少爺,我在。」
「我會死嗎?」
迪諾聽到問題不禁停下腳步,但隨即強迫自己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
「英雄有時會受很重的傷、有時會遭遇挫折被迫躲到無人知曉的地方休息好一陣子,但他們總是會克服困境回來的,不是嗎?」這是他這輩子對皮埃爾說的第一個謊。
「……沒錯!」雖然他看不見少爺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在笑著。
背上的青年止不住的血液滲過衣物沾黏到舒尼的毛髮上,他能感覺到皮埃爾的體溫已令人絕望的速度流失著,他不可能撐到那裡。
「就像
他不可能撐到那裡。但他希望他可以。
「我會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接著,皮埃爾,艾巴薩羅姆的……」
青年還來不及說完自己的名號便陷入無盡的夢中,迪諾頸上停止的鼻息帶來他早已知曉的事實:他們終究不是小說中的英雄。
牧師雙手碰觸皮埃爾的軀體,神賜的魔法在青年身上流竄,但所能做的只有維持其死前安詳的容貌「我會照你吩咐的將他送回宅邸,迪諾,這麼年輕的孩子實在不該命喪於此。」
「晚點我會擬好信件,皮埃爾,為了——」他必須深吸一口氣,好克制住自己情緒不再次潰堤「——為了拯救自己的家僕而死,替我轉告他們,剩下的拜託你了。」
「那你呢?你不回去嗎?」
「不……」雖然迪諾回去必然會被究責但應當僅止於形式上,然而他實在不想再見到那些虛偽的嘴臉。
迪諾取出一直帶在身旁的刺劍,那是家主(他是家族中唯一在乎少爺的人)預計要贈與皮埃爾的禮物,它還未有出鞘的機會便要隨著主人一同埋葬了嗎?舒尼抽出劍拈了拈,雖是給人類使用的作品但有配合少爺的年紀減去幾分重量,對於他這體型相對矮小的族類而言倒算順手。
迪諾俯視著皮埃爾的臉龐細細回想著與之生活的種種,想著他訓練時的劍姿以及他與自己分享的千百種故事。到此,他不禁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這位英雄的故事尚未結束。」